几年前,我接触到佛教,因为我是唯物主义者,对佛教似信非信,特别是关于六道轮回杀生偿命这些。但我想,了解了解又不是坏事,就拿了一些经书看,也通过各种途径听了一些高僧大德的讲经说法。慢慢地觉得,可能真有这回事吧?就好像有人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有人说明天还没来怎么知道有没有雨呢?最好的办法是带一把雨伞,又不增加多少负担,万一有雨呢?好像说六道轮回,我们凡夫俗子谁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万一有呢?中国人有句俗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抱着这种心态,我开始修行。
我断了荤腥。以前最爱吃薤子、葱、蒜、鸡爪、蛇等,反正是从不挑食,很奇怪,说不吃,就不吃了,看见其他人吃,一点也不馋,心里还生起了一种怜悯之心。家人对于我的举动很是着急,怕我营养跟不上,总是劝我。但惊奇的是,困扰我多年的失眠在吃素后居然好了,脸上的黄褐斑也渐渐消退,体检时身体状况明显比以前有所改善,性格也比原来柔和很多,这更增加了我的信心,家人也不再勉强我吃荤腥。
随着对佛教的深入了解,我相信有六道轮回,有西方极乐世界。但我的家人还是似信非信。我的父母身体都不好,妈妈几十年的心脏病,爸爸前后住了几十次院,有几次是从鬼门关上过来的,随时都有去世的可能,我看了慧律法师的临终纪要,也想让他们看,但他们似乎觉得那与他们无关,很着急,想让他们生起往生极乐的信念,但谈何容易!我让他们念念佛,少吃荤腥,有时他们敷衍我,表面答应,我在家的时候,就都吃素,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照样吃腥。我知道没办法改变他们,毕竟他们同我所受的教育不同,对世事的看法不同,他们虽然希望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却不愿意改变行为习俗,也就不再勉强他们。于是我学着善巧方便,每周末回乡下我都诵大悲水让他们喝,有一天趁他们心情好的时候,拿了地藏王菩萨的像和西方三圣的像给他们看,让他们认识,说假如有一天他们万一去了地狱,看见地藏王菩萨,就告诉他,他们的女儿吃全素的功德、所做一毛一渧善事的功德,都回向给他们,地藏王菩萨发了大愿的,一定会帮助他们,如果是看见西方三圣里的任何一个来接他们,跟着走就是了,不要害怕。另一方面,我天天念经念咒功德回向给他们。去年夏天,我的妈妈病得很厉害,却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做手术,只能在家慢慢疗养。妈妈说她不怕死,就怕瘫在床上,久病床头无孝子。我让她念佛求生极乐,她说她念了。我帮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装有往生咒、大悲咒、楞严神咒等的小袋子,让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戴在身上,万一有一天突然去世,至少邪魔不会近他们的身,我也帮他们准备了往生被,在他们的房子里放了经书,也准备了念佛机。同时我也到处拜托居士们万一有那么一天能够帮我妈妈助念。我请求诸佛菩萨如果妈妈的阳寿到就让她走,不要折磨她。妈妈也嘱咐了我弟弟,她死后一切由我操持,不要放鞭炮、烧纸钱、开追悼会等等俗事。
今年正月十三也就是阳历3月3日早上七点来钟,妈妈像往常一样起床后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走廊的矮凳上等爸爸烧完开水一起去做早餐,两人说着说着话她往地上一倒,爸爸急忙叫人把她抬到客厅沙发上就咽气了,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她哼都没哼一声,脸色非常的平静安详,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我当时正准备去上班,接到电话就往乡下赶,我让爸爸不要动妈妈,把往生被帮她盖上,赶紧联系以前的居士和寺庙的师父,妈妈却与他们无缘。焦急中想起好朋友罗居士,罗居士马上联系她的师父心开法师,法师接了电话就马上赶了过来。在之前我一直让家人不要哀哭,自己强忍着泪水跪在妈妈遗体前念阿弥陀佛,念佛机也一直开着,在场的亲友也同我一起念阿弥陀佛。那几天下很大的雨,法师过来后为我妈妈做超度。虽然我妈妈生前有所交待,但最终她的丧事还是免不了入俗。我坚持要开素食,但其他的人都不同意,特别是妈妈娘家的人,说我妈妈生前都没吃素,死了要她吃素,没有这个搞法,如果我们办不好丧事,就要把她抬到娘家去。我知道这是妈妈的违缘,但又没办法改变,乡俗就是这样。僵持中法师做了一个转弯,一些入乡随俗的东西诸如烧香放鞭炮之类无关大雅的事情由他们,我退而求其次,要求大家第一天都吃素,以后每一餐只有近亲最多两三桌人吃饭,其他人都不开餐,也不收礼,家里绝对不杀生,我的想法是开餐桌数越少,所伤害生灵也会越少,而按照乡下习俗,办一个丧事至少要杀几头猪,至于其他的鸡鸭等动物更是多。
这其间出现了一个需要特别描写一番的情景。因为其他人都不相信佛法,法师为我妈妈做超度前,就告诉他们:“你们不要不信,等下我做超度时,会有祥光出现,你们会看得到的。”当时乌云密布,外面下着雨,而且天气预报说那几天都是雨。法师为我妈妈做超度不一会儿,太阳朗照,是那种耀眼的光,从窗外直接照到了我妈妈遗体前,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按照房子的角度,太阳光是不可能照到那个地方的,我当时欣喜若狂,不过太阳光只持续了一两分钟时间,很快又是乌云密布。陆续有一些居士赶了过来帮妈妈助念,八个小时后我们才帮妈妈换衣服,她的身上一直戴着我帮她准备的经咒。
妈妈去世的当天,我让女儿去市场买泥鳅帮妈妈做放生,女儿问我买多少,我说买五百元钱的。女儿去市场,只有两家店卖泥鳅,合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五百元整!第二天心开师父又来我家帮我妈妈做了仪轨,还给我妈妈送了一床红色的被毯盖在棺木上,几个来助念的居士们正好做大放生,所有功德都回向给了我妈妈。心开法师回寺院后又帮我妈妈立了一个往生牌。妈妈的遗体在家里放了七天,我每一天24小时守在灵堂,为她念经超度,念佛机一直不停,第七天把她送到火葬场也一直不离佛号,我为她诵往生咒。妈妈去火化时是凌晨一点多,那天早上的雾特别的大,能见度只有几米远,却非常的顺利,在九点过十分赶回乡下准时下葬。我老公一直看到我妈妈火化的场景,他回来向我描述非常的壮观,可以用辉煌两个字来形容,所有同时火化的一排遗体只有我妈妈是那种情景,而且烧出来的头盖骨非常圆融,骨胳也很完整,而其他遗体有的头盖骨都破了。
在妈妈的头七,我每天清晨跪在妈妈的遗体前诵一遍地藏经、三部阿弥陀经,其他时间就念阿弥陀佛号,我很想在头七里去寺院为妈妈做一个三时系念,竹林寺太远,我又不方便,在好友的联系下找了洪山寺主持,洪山寺的师父告诉我那几天都已经排满了,最早要到第八天才能安排,我想这也是缘分吧。于是在把妈妈送上山的第二天也就是3月10日我就带着老公和女儿去了洪山寺为妈妈做了一天佛事,我很希望弟弟一起去,但他不相信,之前他能够答应在妈妈丧期不杀生不大办宴席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不能勉强他,我只能尽我做女儿能够做到的。在寺庙里我了解到可以把亡者的相片寄存过去,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把妈妈相片寄在那里的念头。
我也发了个愿,在妈妈的四十九日内,每天为她诵一部地藏经,三部阿弥陀经,其他佛号和经就随缘而诵,每个七为她做放生,因为每天要上班,还报考了5月份的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的考试要学习,时间确实非常紧,但这几件事情我是雷打不动按时完成的。妈妈的衣服、被子我都洗好、晒干,没有烧掉一样,如果烧掉一是污染环境,二是浪费资源,我把它们捐给需要的人,因为妈妈生前是很节约也很有爱心的,她的袜子鞋子我自己穿。
我很想知道妈妈去了哪里,但无从知晓,我只能认真做好尽力做好我应该做的,直到4月14日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妈妈哭泣,我吓坏了,赶紧联系心开法师和洪山寺的师父以及其他一些居士朋友,让他们帮忙念经回向,突然记起自己曾经想把妈妈的相片寄存到寺院去因为工作一忙没有落实,就趁中午时间把妈妈的相片送了过去挂到了地藏殿里。也是佛缘殊胜,在那个周末4月17、18、19日有居士组织了三场大型放生活动,我都亲自参加随喜功德并回向给妈妈。4月21日,是第四十九天夜里,我了解到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长沙市中医院的肖长江博士主攻的就是我妈妈的病——心脏瓣膜缺失,当时我心中的那个悔啊,因为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肖长江博士,但我不知道他能治我妈妈的病,如果早知道,我能够带妈妈去找他诊治一下,该多好,那样至少会少些遗憾。带着这种遗憾我睡下了。凌晨两点多,妈妈就到了我的梦里,比生前略胖点,脸非常的圆润有光泽,她的手原来因为长期做家务而裂开了很多的口子,很粗糙,现在却是非常的肉实而光滑。当时我很清醒是在梦中,我很开心,我说:妈妈,你的手好了呀?她笑着说是,非常的慈祥和蔼,因为她生前有心脏病,脾气很不好,虽然她也爱我,但总是三句话就把我骂得泪水涟涟,所以对于她的慈祥和蔼我印象非常深刻。我赶紧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笑眯眯地说:伢崽(她生前是这么叫我的),你莫牵挂我,我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了。她还拿了一件红色的披肩给我看,说现在穿这种服装。她从来没有穿过披肩,因为她是一个简单朴实到没有穿过胸衣的农村妇女。然后还给我讲了她与我的缘分,我记得她讲了一个在什么越南战场上打仗,我和她是战友,不记得是她救了我还是我救了她,总之是有那么一段缘分托生成了母女。后来我就醒了。醒来我细细想,睡前我有太多的遗憾,她一定是怕我太牵挂她而来通知我的,也是让我更坚定念佛信心。当时我按捺不住激动与几个学佛的好朋友分享了这段经历。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讲给别人听,一定会认为我脑子有毛病,神经不正常。我原来以为妈妈身上的披肩是心开师父送的那个盖棺材的毛毯,周末我特意回乡下找了那床毛毯看了,颜色不同,她披的那件颜色浅一些,艳一些。
从那以后至现在,不管多忙,我每天一部地藏经、三部阿弥陀经,回向十方三世诸佛菩萨天龙八部各大善神护法,回向十方法界一切有情无情有形无形众生,回向西方极乐世界。
我真实地记录下这些,向佛友们作个汇报,虽然我还是一个没有皈依的门外人。(作者: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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