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佛学心语 >> 佛缘人生
佛学心语
近代四大高僧:弘一、虚云,太虚、印光
发布人:网站管理员 发布时间:2015-02-19 00:49 点击 1135 次
本期提示:
    高僧指德行崇高之僧伽,对佛教发展有卓越贡献的佛门比丘,他们通达佛陀经论,实证真如本心,慈悲善护一切众生,树立起天下僧善的楷模。近代的四大著名高僧,正是当代佛教界公认的令人敬仰的高僧大德,他们一生留下的实证文章、精彩开示、精进故事,无不是我们学习的典范和心灵的上师。为此,特做专辑介绍。
    近代四大高僧,一般是指弘一法师、虚云法师,太虚法师、印光法师。也有说是弘一、虚云、太虚、圆瑛的,然作为后来的佛弟子,需对他们恢宏一生有所了解,认真学习与聆听他们的教诲和开示。

一、 弘一大师
    弘一法师(1880~1942),俗名李叔同,清光绪六年(1880年)阴历九月二十生于天津官宦富商之家,1942年九月初四圆寂于泉州。他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前驱,卓越的艺术家、教育家、思想家、革新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佛教文化相结合的优秀代表,是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一位高僧,又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
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同时,他在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
    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如智永和怀素,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佛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佛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
    八大山人笔下的白眼八哥形象,讽刺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画作实在为一种发泄,是入世的,并未超然。比之他们,弘一逃禅来得彻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尘外,要为律宗的即修为佛而献身,是一名纯粹的佛教大家。他是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先驱者,所创作的《送别歌》,历经几十年传唱经久不衰,成为经典名曲。同时,他也是中国第一个开创裸体写生的教师。
    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太虚大师曾为赠偈:以教印心,以律严身,内外清净,菩提之因。
    赵朴初先生评价大师的一生为:“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
    1928年入闽,常居厦门南普陀及泉州承天、开元等寺。
    弘一大师对佛学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对律宗的研究与弘扬上。弘一大师为振兴律学,不畏艰难,深入研修,潜心戒律,著书说法,实践躬行。他是近世佛教界倍受尊敬的律宗大师,也是国内外佛教界著名的高僧。
    弘一大师入佛初期,除了阅读僧人必读的经典,其进修博览而广纳。何况,他原是个对任何事情,除非不做,做就要做得认真彻底的人。做了和尚,在佛学思想方面,自然也得做出自己的特色。对此,林子青概括说:“弘一大师的佛学思想体系,是以华严为镜,四分律为行,导归净土为果的。也就是说,他研究的是华严,修持弘扬的是律行,崇信的是净土法门。他对晋唐诸译的华严经都有精深的研究。曾著有《华严集联三百》,可以窥见其用心之一斑。”弘一法师一生严守律宗戒律,悲天悯人,生前每次在坐藤椅之前总是先摇一下,以免藏身其中的小虫被压死,其临终时曾要求弟子在龛脚垫上四碗水,以免蚂蚁爬上尸身被不小心烧死,其善心可见一斑。
    中国佛教律学,故译有四大律,即《十诵律》、《四分律》、《摹诃借祗律》、《五分律》。为弘扬律学,弘一大师穷研《四分律》,花了4年时间,著成《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记》。此书和他晚年所撰的《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弘扬佛法,合为精心撰述的两大名著。

二、太虚大师
    太虚大师(1890-1947),法名唯心,字太虚,号昧庵,俗姓吕,乳名淦森,学名沛林,生于清光绪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公元1890年1月8日),圆寂于公元1947年,原籍浙江崇德(今浙江桐乡),生于浙江海宁,近代著名高僧。
    清光绪三十年( 1904),披剃于苏州平望小九华寺,同年礼宁波天童寺寄禅和尚受具。是年九、十月间,士达上人携大师往镇海拜见师祖奘年和尚,和尚为取法号太虚。光绪三十四年,入南京祗洹精舍从杨文会学习佛学。1911年出任广州白云山双溪地住持,并组织僧侣教育会,自编讲我,进行讲授。太虚大师是中国近代佛教改革运动中的一位理论家和实践家。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振兴佛教、建设新佛教文化的事业。
    1947年,太虚圆寂于上海玉佛寺直指轩。其著述甚多,后由弟子们汇辑成《太虚大师全书》行世。《全书》是中国佛教近代以来承先启后的一部巨著,共700余万言,分为四藏二十编。全面反映了太虚多层次的佛学思想,举凡佛法的体系与纲要、僧伽制度的改革与培育、唯识思想的融贯与弘扬、人生佛教的揭示与提倡,以至时代思潮的批评与会通等等。无不包含在内。
    太虚大师对于佛教改革的主张和实践是多方面的,而主要集中在两大方面。
    这就是他在《志行之自述》中所归纳的:“志在整兴佛教僧会,行在瑜伽菩萨戒本”。对此,他自述说:“斯志斯行,余盖决定于民四(1915年)之冬,而迄今(民十三,1924年)持之弗渝者也。”再进一步讲,此“志行之所在”,也是他“将奉之以尽此一报身,而为长劫修菩萨道之资粮者。”所以,从这两方面入手来探讨太虚大师对中国近代佛教发展的构想与贡献,无疑是最为恰当的。所谓整兴佛教僧会,就是要从出家的主持僧(僧伽集团)和在家的居士正信会两方面来整顿和振兴佛教。大师认为,在家信众和出家僧众是相辅相行的,佛教的振兴必须落实到正信的俗世士女,才是圆满。所以,他积极支持和协助各地信众组织成立佛教正信会,为广大信众讲经说法。他主张以五戒十善作为在家信众的根本,培养善美的人伦道德,改善社会风尚。不过,与此相比,整顿僧伽制度显得更为重要和根本,因为僧伽是“住持三宝之本”。早在1913年,大师在寄禅和尚的追悼会上,针对当时佛教丛林存在的积弊,就提出了“教理革命”、“教制革命”、“教产革命”的佛教三大革命。这里,教理革命的中心是要革除愚弄世人的鬼神迷信,积极倡导大乘佛教自利利他的精神,去改善国家社会。教制革命的中心是要改革僧众的生活、组织制度,建立起适应时代需要的住持僧团。教产革命的中心是要变按法派继承寺庙遗产的旧规为十方僧众公有制,并作为供养有德长老,培养青年僧伽,兴办佛教事业之用。
    在这三大革命之中,大师又认为以“教制革命”为根本。因为,只有培养出合格的僧伽,建立起严格的组织制度,“教理”和“教产”的革命才有可靠的保证。所以,他在以后的实践中主要是从兴办僧伽佛学院,培养新的僧伽人材着手。由大师亲手创立、主持或讲过学的佛学院有:“武昌佛学院”、“闽南佛学院”、“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等。当时,在大师僧教育思想和实践的影响下,还创办了许多佛学院。这些佛学院为中国近代培养一大批、好几代优秀的佛教弘法人材,其流泽惠及于今。
    所谓“瑜伽菩萨戒本”,是指从玄奘译《瑜伽师地论》“本地分菩萨地·初持瑜伽处戒品”中节录出的《菩萨戒本》。太虚大师认为,佛教统摄于教、理、行、果,而其要则在于行。行有无数量,而其本则在于戒。戒有种种,而其归则在于菩萨戒。大师之所以要以“瑜伽菩萨戒本”所示之菩萨戒为归,这是因为他认为,此戒以“饶益有情,专以舍己利他为事”,而这正是“菩萨之入俗,佛陀之应世”的根本宗旨。由此,他强调指出:“必能践行此菩萨戒,乃足以整兴佛教之僧会”;反之,又“必整兴佛教之僧会,此菩萨戒之精神乃实现。”(《志行之自述》)基于以上对于佛教根本精神的认识,太虚大师指出,近代佛教应当朝着建设“人生佛教”的方向发展。他在1928年发表的《对于中国佛教革命僧的训词》一文中,从四个方面具体地阐发了建设人生佛教的问题。他认为,由于时代的发展,中国从前儒化文化地位,必将为提取了“中国民族五千年文化及现代世界科学文化的精华”所建设起来的新文化取而代之。因此,第一,“佛教亦当如此,而连接以大乘十信位的菩萨行,而建设由人而菩萨而佛的人生佛教”。第二,“以大乘的人生佛教精神,整理原来的寺僧,而建设适应现时中国环境的佛教僧伽制”。第三,“宣传大乘的人生佛教以吸收新的信佛民众,及开化旧的信佛民众,团结组织起来,而建设适应现时中国环境的佛教信众制”。第四,“昌明大乘的人生佛教于中国的全民众,使农工商学军政教艺各群众皆融洽于佛教的十善化,养成中华国族为十善文化的国俗,扩充至全人世成为十善文化的人世”。这是太虚大师构想的一幅“人生佛教”的理想蓝图,虽说后来这些理想并未能实现,大师晚年还写了《我的佛教革命失败史》一文来总结过其中的教训。但是,大师所指出的佛教改革的总方向和他的实践精神,至今仍在激励着中国的广大佛教僧伽和信众去为之奋斗。
    太虚大师提倡“人生佛教”的根本宗旨是在于:以大乘佛教“舍己利人”、“饶益有情”的精神去改进社会和人类,建立完善的人格、僧格。他尝说:“末法期佛教之主潮,必在密切人间生活,而导善信男女向上增上,即人成佛之人生佛教”。因此,他提出了“即人成佛”、“人圆佛即成”等口号,以鼓励僧众和信众从现实人生出发,由自身当下做起。这也就是说,成佛就在人的现实生活中,就在人的日常道德行为中。否则,人格尚亏,菩萨的地位便无处安置,更谈不上佛陀果成了。太虚大师有一首自述偈充分说说明了人生佛教的这一特征,偈曰:“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圆佛即成,是名真现实”(《即人成佛的真现实论》)。本书选入的《真现实论》是大师为揭示佛教为一面向现实的宗教所做的理论论证,也是他建设人生佛教的理论基础。
    太虚大师一生可书之行实极多,这里仅就一个方面做了一些简要的介绍。大师学识广博、思想深邃,他兼通内学外学、旧学新学,融会唯识中观、法性法相,在佛学和世学理论上,都提出了不少精深的见解。大师著述等身,今已由其弟子印顺法师等汇编成《太虚大师全书》,甚便研究。

三、印光大师
    印光大师(1861-1941),讳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近代著名的净土宗高僧,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俗姓赵,名绍伊,字子任。陕西合阳陈村人,幼时聪慧,随兄熟读儒书,颇以孔孟之道为自任。受韩愈、欧阳修等大儒辟佛思想的影响而批判佛教。至十五岁后,数年之间因病所困,偶读佛经,始悟前非,乃洗心革面,回心向佛。清光绪七年(公元 1881年)师二十一岁,往投终南山五台莲华铜寺,礼道纯和尚剃度出家。次年受具足戒于陕西兴安双溪寺印海律师座下。
    印光大师生来便有眼疾,几近失明,后于湖北莲华寺帮忙晾宋体晒经书时,得读残本《龙舒净土文》,而知念佛往生净土法门即是当生成就、了脱生死之要道。因为眼疾,乃悟县为苦本。感悟到若要离苦得乐,势必专修念伟法门为是,即于闲时。专念佛号,纵是忙于事务,也心不离佛,后眼疾痊愈,由此深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自行化他,一以净土为归,便肇始于此。
    印光大师修净土,久而弥笃。光绪十二年(1886)二十六岁时,慕名北京怀柔红螺山资福寺为净土专修道场。便往亲近善知识,取继承东晋庐山东林寺慧远大师创导的净宗遗风之意,自号专修念佛法门,使得净业大进。除此之外,师于红螺山历任上客堂香灯、蔡元等职期间,深入经藏,研读大乘经教以为助行,与念伟之正行互补,得以圆成净业。
     光绪十六年(1890)师转居北京龙泉寺、十七年(1891)住于国广寺。光绪十九年(1893)时,应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之请。护送藏经南下,后便常住法雨寺. 师于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众敬重。众等便诚请大师讲法以利群机,师辞不过,乃为开讲《阿弥陀佛经便蒙钞》一座。嗣后,便谢绝众缘,于珠宝殿侧掩关修行,连闭两期,为时六年。于关房中自书"念佛待死"以自策励。出关后,曾出外住茅篷,未几,源如法雨寺居之。光绪三十年(1904)师四十岁时,因谛闲法师为浙江温州头陀寺迎请藏经,又为之助理一切,事毕师仍回法雨寺。师在此出家二十几年的光景里,始终韬晦,不喜结交,不好名闻利养,惟有用功不止,精进念佛,以期克果。其后近十年间亦复如是。全身心地念佛修行,终得念伟三昧。
     民国纪年,(1912)师年五十有二,高鹤年居士取大师文稿数篇,刊入上海《佛学丛报》,署名常惭。读者虽不知为谁,而文章中所显义理己足以引发见闻者生信念佛。延至民国六年1918),徐蔚如、周盂由诸居士得读大师文稿,甚感希有难得。于是一再搜集印光大师的文稿,题为《印光法师文钞》而刊行之。徐蔚如居士于文钞之跋中赞言:大法陵夷,于今为极,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其后数年间,复为增广大师文稿,由中华书局印行,名为《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大师的文钞,正如徐氏跋中所言:无一语无来历,深人显出,妙契时机,诚末法中应病良药。不单是在佛理上精辟入理,,就是一般世俗道理,亦即兼而融会,凡是能使闻者改恶修善,生信念佛者,不据一格为众宣扬法要。义理深契众机,且文法典雅,是以凡闻大师名者,人人必争请奉读师之文钞。因此之故,大师威名扬于环宇,渴望归依大师门下之善信人等,日益增多。有登门造访请求慈悲摄受者,有亲写书信乞赐法名者。一时间,做大师的归依弟子蔚然成风。前后二十余年来,皈依大师座下的信徒,无法统计、进而言之,受大师之教,而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以往生西方净土者,亦难枚举。由此可见大师身传言教之功行实不可思议。
     大师一生勤俭无私,信众之供养,悉皆代为广种福田,或用于流通经籍,或用以救济饥贫。而其自奉,食唯充饥,不求适口;衣取御寒,厌弃华丽。有供养珍美衣食,推却不过者,,转手即送他人。大多数的普通物品,咸皆交至库房,与大家共享,决不自用。大师先后在上海、苏州创办弘社。二十余年来;所印的佛书计有百十种之多,其数不下四、五百万册。佛像亦有百万余帧之多,教之内外,普受法益者甚众。民国十一年,(1923)师六十二岁时,江苏义务教育会成立,议请省府下令征用寺产作为学校,佛教界为之哗然。大师为保教护寺故,不遗余力地为之奔走呼吁,终得以扭转危机。同年,应定海知事陶在东之请,物色讲师,至监狱讲道,乃推智德法师应聘。并令其宣讲《安士全书》等关于因果报应、信愿念佛求生净土之佛理。充分体现大师之无缘慈悲,普化众生之本怀。后更自任江苏监狱感化会名誉会长。这种名誉是大师为利益苦难众生乐意所得。基于此回,陶在东与会稽道尹黄涵之,将大师之道行事迹呈报政府,得以题赐悟彻圆明之匾额一方,资送普陀,香花供养,极盛一时,僧俗人等,深为欣羡。师则置若罔闻。人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己,荣从何来?其后,数年间常往来江苏、浙江、上海一带,为众开示念佛法要,因果事见闻者如潮,法缘盛极一时。
    民国十九年(1931)二月师住苏州,于报国寺掩关,课余则修订四大名山山志。掩关期间,灵岩山妙真和尚叩关请示,将灵岩山寺立为十方专修净业道场。师即为之定下有关规约章程。前后三、四年来,大师倾心指导,以使灵岩净土道场成就模样。在大师之威德感召下,经以妙真和尚为首的灵岩诸师的努力结果,遂使灵岩道风日益振兴,而后更发展成为仅次于红螺山资福寺的净土宗著名专修道场。民国十六年冬(1938),师七十七岁,因时势所逼,顺应妙真和尚之请,移锡灵岩山寺安居。由于大师年事己高,上山方满三年,却台世归西而去。
     大师之示寂,于诸多迹象中证知其预知时至,民国二十九年(1941)春季之时,于言谈书信中己流露出去意。延至十月,自知时日无多,召集大众会谈,任妙真为住持,并促令其择日升座。且开示说:净土法门,别无奇特,但要恳切至诚,无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十一月初四早一时半,由床上起坐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自言: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祥西逝。师生于清咸丰十二年(1861,寂于民国二十九年(1941),世寿八十,僧腊六十。次年二月十五日,往生后一百日举火茶毗,得五色舍利无数,奉灵骨塔于本山石鼓之东南,复于民国三十六年( 948)九月十九日将师之舍利奉请入塔,后又兴建塔院以供奉之。大师一生,一以净土为归,自行化他,信愿念佛。言传身教,为净业学者之榜样,弘传净土,作世间之慈航。后人尊之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盛名永彪净土宗之史册。
    印光大师的开示,值得我们同修每日颂持。无论在家出家。必须上敬下和。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他消灭。常生惭愧之心及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工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都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果能依我所说修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南无阿弥陀佛。

四、虚云大师
    虚云法师(1873—1959),俗姓肖,名古岩,又名演初,字德清,自号虚云、幻游,祖籍湖南湘乡,出生于福建泉州。曾主持真如寺的修复工作。
    虚云出生仕宦之家,父亲肖玉堂官至泉州知府,望子成龙,要他学八股文,以求仕进。但虚云自幼性情恬淡,爱读儒籍佛典,其志不在功名。父亲利用种种办法都未能逼他就范。光绪十七年(1891年),突然潜逃出家,被父探知,勒令回家,越二年,他又逃至鼓山涌泉寺剃度,拜妙莲和尚为师。随即隐居岩洞,持头陀行,静心观坐三年。然后离寺云游,先后在浙、苏、皖一带名山大寺,学经参禅。曾在江宁会见著名佛学杨仁山居士。
    光绪二十六年,虚云从普陀山步行北上,到达北京时,恰遇义和团运动爆发,八国联军进攻北京,他随西太后、光绪皇帝逃亡队伍西行,出长城,赴陕西,途中结识了许多王公大臣。抵西安后,转赴终南山,结庐狮子岩下,改号虚云。光绪二十八年,虚云游四方、朝拜峨眉,经希藏入西康,转入云南鸡脚山。鸡脚山是历史上的佛教重地,这时,只剩下十余处破庙,且不容外来和尚挂单,虚云无处落脚。后来,通过大理提督张松林向当地知县推荐,方在鸡脚山找到一座破庙——钵盂庵住下来,进行宗教活动。此年,他将钵盂庵改为迎祥寺,接纳四方僧众,募捐兴修寺庙。
    光绪三十年,他出国云游,至逻罗(今泰国)、南洋(即东南亚)一带讲经说法,皈依(佛教称身心皈向佛、法、僧)达数万人。又前往日本参观佛教,途经吉隆坡,得滇中来信,说:“官府兴办新政,遍提寺产”,请他设法挽救。光绪三十二年,虚云便转道上海,请寄禅(敬安)和尚一同赴北京上诉。抵京后,得到当年结识的王公权贵支持,获得一道保护寺庙的“上喻”(即通告),云:此后“着各督饬抚令地方官,凡有大小寺院及一切僧众财产,一律由地方官保护。”从此各地不再提寺产了。事后,虚云仍继续留京活动,为云南寺庙请龙藏(清廷内务府刊印的佛经)。经肃亲王善耆等发起奏请,于同年七月降旨将迎祥寺赐名“护国祝圣禅寺”、赐虚云为“佛慈洪法大师”,又赐“紫衣钵具”、“玉印”、“锡杖如意”、銮驾全幅“。至此,虚云身价百倍,声誉大振。
    1911年(宣统三年),为团结佛教徒,保护寺院,斡旋沪佛教会与宁大同会的对峙,虚云出滇至沪。接着,与寄禅和尚赴南京晋见孙中山,议定修改佛教会会章,取消各地自立之名目诸事宜。同年四月,因政府更迭,在见过孙中山之后,又前往北京去见袁世凯。在上海改组中国佛教会,成立中华佛教总会。会后,虚云回到云南,晤蔡锷,组织滇黔、滇、藏的佛教支部,并亲襄其务。在新的“大护法”保护下,祝圣寺的香火依然十分兴旺。1912年,民国成立,出现逐僧毁寺风潮。滇军师长李根源亲自督军上山,准备逐僧毁寺,指名捉拿虚云。虚云只身往见李根源。李问:“佛教何用?”虚云答:“自古立国皆议国教并化,政能治身而不能治心,惟教能治心。心为万物之本,本得其正,何心之不治?”他非常明白宗教对于统治者的功用,几经辩论,终于折服了李根源。
    1920年,虚云应云南督军唐继尧的邀请,前往昆明,重修西山华亭寺,施工中掘出“云楼”古碑,遂将华亭寺更名云栖寺。他按古碑记载,庙产数字,由唐继尧出告示,用低价将数百亩田地及方圆数十里的山场勒赎归寺,引起民众怨愤。他在财产到手之后,又举办慈善事业来笼络民众。
     1929年,虚云应闽籍国民党官僚林森、杨树庄的邀请,赴福州涌泉寺任住持(僧寺之主)。初为众僧说戒五十三天,继则改革寺中旧习,再则着手整理道风,兴肃禅堂与念佛堂、恢复复节打七,春末傅戒之禅规。在这个基础上,修建楼、堂、阁、寮、院、庵、洞等十多处,创办学戒堂,后改为佛学院,以福建省主席杨树庄为名誉院长,虚云自任院长,培训年青僧徒。杨树庄之母拜虚云为师,杨及闽籍不少官僚便成为虚云的大护法。涌泉寺藏有明清以来大量经板,虚云聘请观本和尚进行整理,编成《鼓山藏经目录》,刊刻面世。1933年,福建爆发战争,省内寺庙大多停止留单,僧人无食宿所,惟鼓山仍留海单,云游僧人多至逾千。虚云为此多方操劳,竭力维持一粥一饭。
    1934年,应李汉魂将军之请,赴广东曲江主持重修南华寺。南华寺是禅宗六祖慧能的道场。此时已破败不堪。虚云提出四个条件,其中第四条为:“所有出入资财、清理产业,交涉诉讼筹事,全由施主负责。”这条要求概括了他多年来“宏法”的经验,即依仗反动统治者的势力,扩张佛教势力。李汉魂应允后,当面募集数十万金,待各项筹备工作就绪后,即请当局派人履勘画界,将界内“寺产”,无契没收,有契贱赎。在收回无尽庵时,驱逐住户,致使二十余户贫民无家可归。1935年秋,虚云由彭山到曲江主持修建,用警察赶走了庙内的居民,亲自监督工匠兴修。历时十年,总计兴建殿堂243楹,新修塑大小佛像690尊,使该寺成为广东规模最大的佛教圣地,不久,即举行千佛大戒,受戒者数百人,吸引了广州和港澳的大批富豪前往观光。
     1942年,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在重庆发起“护国息灾大悲法会”,请虚云主持。虚云到达重庆,主持法会四十九天。他在法会上赞颂国民党反动统治说:“四方共乐无为化,同颂尧天舜德明。”蒋介石亲自设斋宴招待,林森等作陪。1946年,虚云又应广东当局邀请,在广州净慈寺举行超荐抗日阵亡将士法会,再度轰动广州港澳。其中港澳参与法会的达十余万人。当时,广州六塔寺住持铁禅因汉奸罪入狱,虚云上书当局为其保释,受到当地部份僧众反对,未能成功。1947年蒋介石为南华寺“同戒录”题词:“丕正颓风”,表彰虚云的功绩。
 1949年秋,广东解放,人民政府对虚云以礼相待,但虚对在虚门、华南寺进行的民主改革暗加抵制,南华寺住持本焕等,因反革命罪被公安机关逮捕,虚云曾为其叫屈。(注:1943年,虚云曾推荐在五台山当过汉奸的本焕和尚任南华寺住持)同年冬,虚云应邀赴北京参加佛教协会筹备会议,在广济寺与园英、赵朴初等成立中国佛教协会筹备处。10月1日,他代表中国佛教徒接受锡兰佛教代表团赠送的“佛舍利”、“贝叶经”、“菩提树”三宝。同年,被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委员。12月,虚云赴上海参加“祝愿世界和平法会”。
     1953年,中国佛教协会成立,虚云为四名名誉会长之一。由于人民政府的争取和团结,使虚云摆脱同华南反动残余势力的纠葛,并为其从事正常宗教活动创造条件。同年,虚云应真如寺住持性福邀请,于7月5日登上云居山。目睹这座唐元和初年道容禅师开创、历经一千多年的祖师最胜道场,仅存破大寥三间,殿堂楼阁大多倒塌,瓦砾满目,荒草遍地。明代铜铸毗卢遮那大佛像,兀坐于荒烟蔓草之中。虚云遂决心留住云山重修庙宇,并得到有关部门的赞同。虚云驻云居的的消息传出后,四方僧徒云集,年底达五十余人。虚云在率众修持的同时,多方筹划修复寺庙,1954年春,响应人民政府号召,坚持“农禅并重”,开荒造田,自给自食。1955年僧徒增至数百人,至1956年所产谷物与红薯等,基本上满足了寺中僧众口粮需要。寺庙经虚云募化和设计,历时三年左右,先后重建庙宇、殿、楼、堂等数十座,雕塑大小佛像132尊,将被日军烧毁的寺庙修茸一新。随之,虚云又组织僧众修复名胜古迹。1956年秋天,重浚明月湖、疏浚壁溪与改溪工程。施工中,掘得镌有苏轼题书“石林”的巨石,虚云将其置于佛印桥旁,冠名“淡心石”,辟为一胜景,亲自赋诗以为纪念。并在白果树下的慧泉加筑花岗石围圈,前方安置一石供桌。亲笔丹书“慧泉”二字刻于其外沿。同时,在寺外种植茶树、果树,在寺内开辟花园。1955年春,虚云身体日衰,但仍心系寺中诸事,这年七月,虚云接到岑吕居士代他编辑整理的《云居山志稿》,非常高兴,抱病写了《重建云居山真如寺事略》与《云居山志重修流通序》。此志交由香港莲净苑与佛经流通联合出版,流传于世。(来源于光明佛坛)

转载请注明文章来源:衡阳竹林寺
本文链接地址:近代四大高僧:弘一、虚云,太虚、印光

打印 | 关闭